2001/04/16

【城市手記】匿名/成名:網路作家的明日
分類:城市手記


看完了網路作家的今日,不要以為網路作家都是穿睡衣的SOHO族,也不要對網路作家表面的光鮮生活充滿任何的期待,曾經有一位網路作家跟我說,寫文章不能當作飯吃,只能當成促銷自己的廣告費罷了,打響了知名度,接一些系統的案子比較容易。

***1***、網路作家的昨日

我想先談談一個作家從小的學習過程,字還不會認識是你的幼稚園就必須背完人之初的三字經,小學一年級去參加國語堅深破音字考試得到第二名,毛筆字楷書獲得全校第一名,由於作文比賽規定用毛筆書寫,所以你又獲得全台北市的第三名,題目是我的志願。

國小四年級的時候,國語日報的上面的鉛字已經克服了你的石沉大海的心情,各種作文文體的應用簡直是家常便飯,兩節的作文課你有一節半在磨黑墨水,同學都用自來水毛筆,你卻故意說家裡窮,想學王羲之寫完一大缸水。

國小五年級老師要你去參加演講比賽,你卻因為覺得『各位老師、各位同學,大家好』的時候沒有立正站好,講到激動處稍息變成三七步,加上該捲舌的時候變成台灣國語,從此你與演講比賽絕緣,連帶著你的作文分數從九十變成七十,有時候還會六十幾。

國中的時候為了考高中聯考,只好開始背起成語來了,沒想到作文分數一炮而紅,得到全校排名第二名的三十七分(滿分是四十分),第一名是現在在TVBS當記者的魚。哪個小作家好像回來了,每年一期的xx青年校刊中都有小作家風花雪月的散文,但是免俗不了的還是會有一篇我是中國人的八股文。

念高中的時候,你變成紅樓校刊的總編輯,太過於呆版的文章沒有人讀的進去,於是你把廁所的塗鴉拿來改寫,所謂山不在高有仙 (胸?)則靈,水不在深有龍則名(鳴?),為了躲掉教官的文檢,一篇文章橫著看是誇讚政府的德政,直著看是連名道姓的罵髒話。

大學的時候,你已經開始出書了,那時候網路還不盛行,你就在學校的BBS貼滿了文章,但是沒有人理你,只能自怨自艾,書上了金石堂的書架沒有一個星期就下架了,你還每天跑到書店,當起了免費的工讀生,除了幫忙整理之外,還把自己的書偷偷放在暢銷書架上。

***2***、網路作家的今日

網路作家的你已經出了第二十五本書了,雖然有幾本書已經達成暢銷排行榜幾週,但是面對電視台的攝影機還是不習慣的會講出台灣國語,口紅塗的太紅而被親戚誤認為是同性戀,身高一八一的你英俊挺拔,在廣角鏡下變成癡肥,也因此成為電視台的拒絕往來戶,他們要的是小臉美女,要不談的就是麻辣話題。

你覺得你自己已經是一個過氣的作家,但是,網路給了你另一個希望......

當你自覺永遠當旅遊休閒作家的路已經不夠寬廣的時候,也正是網路股票狂飆的時代,你毅然決然的加入一家國際性的行銷企劃的網路公司,不但可以四處旅遊增廣見聞,還可以一邊透過網路發表專欄。

長期的飛行與工作的忙碌,讓你不得不在零下四度c的深夜還要回主編的email,手指凍傷的情況下還要趕一些積欠的稿件。

於是一隻大貓熊就帶著深度的眼鏡從甲處飛到乙處,找了一家網咖趕一趕文章,回完讀者的email之後,再忙著與客戶洽談簽合約,從乙地飛往丙地的時候由於有航空公司的貴賓室,於是你奢侈的睡了二十分鐘後,在繼續的旅程。

有時候,你甚至忘了是否還有太陽的存在!你也開始懷疑當初的決定是否正確?

反正,你還是可以繼續完成你的作家夢,第二十五本書,已經不知道這本書的架構是在開羅想到的,還是在加德滿都的遐想,這些,好像都不重要了。

正當你開始習慣這種生活的時候,網路股票的老闆開始對公司失望了,有三個網站專欄要養的你頓時覺得文字變成甜蜜的負擔,因為你不知道何時會失去你發表的舞台,還有你對網路的期待。

你曾經用匿名來假裝讀者,與其他的網路作家互動,感受網路社群的力量,你也曾經在聊天室待過五個小時以上,還差一點衝動的跟網友見面,你也找了你以前不敢用的名字來發表不同筆觸調性的專欄電子報。

你想學學畢卡索一生中不同精采的畫鋒,只是你才二十八,畢卡索畢竟是九十幾歲才過世的,這種角色重疊與時空錯亂的扮演讓你覺得好累。

就像你在大一的時候交了十個護專或高中小女生的筆友一樣,當時沒有電腦可以寫稿,也不能Copy & Paste,所以你用複寫紙保存不同筆友的寄件備份,才不會搞錯筆友的個性與通信歷史紀錄,這種生活,未來是否還會重新的上演?

身為網路作家的你,不知道可不可以預測的到!

***3***、網路作家的明日

看完了網路作家的今日,不要以為網路作家都是穿睡衣的SOHO族,也不要對網路作家表面的光鮮生活充滿任何的期待,曾經有一位網路作家跟我說,寫文章不能當作飯吃,只能當成促銷自己的廣告費罷了,打響了知名度,接一些系統的案子比較容易。

讓我覺得除了技術開發的路之外,網路作家真的沒有明日嗎?以下是我水瓶子個人對網路作家的明日遐想。

(以下為第二人稱未來式)

.................................

早上起床,你打開窗戶,看看戶外的青山綠水,伸了一個懶腰,這時候昨晚的夢境劃過你的腦海,你打開作家專用IBM聽寫機,把故事的大綱用聽寫機錄了下來,過了一會兒聽寫機告訴你在二十五年前有一個黃臉婆也寫過類似的情節,她的網站是清澀情色短篇小說。

你帶著懷疑的心情,用VIA Inside的WebPad看到她的小說的時候,一邊細細念著指出不合邏輯的地方,這時候旁邊閃出一個廣告,說明你只要按下確認鍵,並用右手拇指的指紋,你就可以用極低的價格在 WebPad加入網擎(openfind)的邏輯語法檢查系統。

你查查你的CITI銀行帳戶,想了不過五秒鐘就按下了取消鍵,還罵了一句髒話,這時候,WebPad居然當機了,你只好打開SONY的電視機,看完那篇短篇小說之後,你決定利用一個早上來利用那個夢境的架構構思更完美的結局。

你講了一個早上的話,把所有的故事細節描述出來,那個聽寫機一直不斷地說明哪些地方的型態可能跟你之前的小說有相同的型態,可能讀者會不喜歡,於是你一修再修,最後你定義了五千字,一篇短篇小說終於產生出來了,最後,你花了十分鐘把文章看了一遍,確定邏輯無誤後,就發表了。

下午,你決定去爬山運運動,當汗留浹背的你走到了山頂的時候,突然心胸開闊,你想寫一寫有關心靈勵志的小語,你才發現你忘了攜帶聽寫機了,於是你拿起手機撥了一通電話給聽寫機,把你的心得紀錄下來,順便查了一下銀行的帳戶,你發現多了一大筆錢,原來是上午的那一篇短篇小說已經被五千人閱讀過了。

意外的,有一個布拉格的教堂想要轉載你的文章,可能沒有酬勞,但是他們會送您布拉格的來回機票,你想了想,這件事情可能需要收集更多的資料才能決定,打算回家回信息。

這時候,你的心理正在盤算著,是否要購買邏輯語法檢查系統,還是要換掉那一個國產品的WebPad,早上的這個夢境可否讓我的作家生涯更上一層樓。

網路作家的明日!真的會實現嗎?

2001/04/09

【說故事】愛戀:好朋友潔西卡的愛情觀
分類:說故事





一個接著又一個的男友,『潔西卡』不是個花心的女人,他深深地認真愛過每一個男人,但是卻又一個個的離開她,到底她的愛情觀出了什麼問題?

*1、工作能力強的潔西卡

『潔西卡』是我的好朋友,從高中我們就是同班,家裡有一個姊姊,高中的時候就到美國唸書,大學畢業後就嫁給了ABC,我也沒有看過她。爸爸做貿易生意,聽說賺了不少錢,因此潔西卡的生活也不虞匱乏,至於她媽媽,我們一直覺得她有一個無話不談的好媽媽,每天都要我們幫潔西卡介紹男朋友。

大餅臉的潔西卡,雖然長的不漂亮,但是有一顆善良風趣的心,一頭自然捲的頭髮,怎麼整理也弄不好,悲哀的是長的有點像鄭中基。講得一口流利的英文是我最羨慕,由於同學多年又是同一社團,工作後至今,我們都還有聯絡。

對於工作執著的潔西卡,至今只做過兩個工作,一個是一畢業就待在哪裡的國際化企管顧問公司,由於英文能力強,一畢業的待遇就非常高,我們真是非常的羨慕,聽說她老爸還打電話去公司要求老闆先降薪,避免她有一步登天高傲的想法。

那個工作她做了五年,也在世界各國調來調去,我們十分的羨慕,在網路熱潮下,她選擇了放棄高薪飛來飛去的生活,投入網站的內容服務總監工作。

雖然工作生活改變了,但是不變的是一年仍然要換一個男人。

*2、甜蜜的家庭?

還記得是一個悶熱的暑假,我們社團的聚餐剛好在潔西卡家裡附近,結束後他拉了一個男同學到他家去幫忙修理錄放影機,我好奇的也跟了過去。

他家的地段很好,敦化北路的一個靜巷內的舊房子,裡面很大,沒有什麼裝潢,就是平平實實的大理石地板,看起來髒髒的,但是打掃的很乾淨,他媽媽很高興的接待我們,跟我們聊天,那個辛苦的男同學就開始修理錄放影機了。

突然最遠的房間傳來一個老婆婆的叫聲,潔西卡緊張地馬上跑過去,叫聲不久後才停止,她出來後還聽到鎖房門的聲音,她跟我解釋是她奶奶患有精神病,年紀大了身體不好,一不舒服就會亂嘶喊。

我們臨走的時候參觀了她家所有的房間,有爸爸的大主臥室、奶奶的陰暗房間,她的甜蜜小房間與她媽媽的房間,還有大廚房、餐廳及客廳。

令我印象深刻的是潔西卡的房間掛有一張薛岳的唱片海報,那年他剛好出了最後一張專輯──「生老病死」,然後過世的。

到那天過後,我才知道她父母很早就分居了,那個房間是留給她媽媽偶而會回來住,那天她剛好要出國,回來拿一些衣服,而她父親生意忙碌,所以她奶奶總是鎖在房間裡,白天請了一個歐巴桑會來照顧打掃。

跟我同學四年的同學,開朗愛笑的她,從表面上完全看不出來她的家庭生活,我想每個人內心總有一些秘密吧!

*3、提早步入愛情的墳墓

潔西卡是很早熟的女孩子,她對於男朋友的條件要求很高,她不注重外表,只要是真的能呵護她的,她會不顧一切的付出,但是尋尋覓覓的一直找不到,一直到大三時候,有一個學長跟他撞出了愛的火花。

學長學識多博,是國貿系書券獎第一名畢業,又會寫小說,在一些校園刊物上都有他的文章,還沒有畢業就在聯合晚報寫社論,聽說GMAT考了高分,可以申請到美國最好的學校,但是學長選擇了先去當兵。

就在當兵期間,潔西卡發生了兵變,不是因為女的另有新歡,而是那個學長太有才華了,當兵的單位是朝九晚五的學校單位,所有的阿兵哥或是軍官都要叫他教官或是老師的,晚上可以兼差寫寫書,自然接觸的人面廣,追求的女孩子就多了,還記得他出的第一本書名叫做『寂寞芳心夜城市』。

這時候,潔西卡突然低調地跟我宣佈他要結婚了,對象是一個高職畢業的小開,理個平頭斯斯文文的有點像杜德偉,但是一聽他講話,一口的台灣國語完全破功,無法跟這個人的外型配合起來,而且講話的內容實在是有夠沒有水平的。

我以為是因為失戀,潔西卡才會見一個愛一個嗎?她總是避而不答,只是說這都是緣份,從他老公的外型來看,家裡應該是非常的有錢,一個大學生從此就步入愛情的墳墓,一直是我的疑問?

*3、出國唸書

潔西卡畢業後兩年一直待在台灣工作,可能是上班非常的忙碌,所以很少跟大家聯繫,也可能是大家都出國唸書了。有一天,她打了電話告訴我,說她這兩年存的錢也夠了打算出國拿個MBA的碩士,以便在管理顧問這一行混的好一點,而且美國的大學非常注重工作經驗,我這兩年的努力也應該申請到很好的學校,趁著年輕的時候,完成夢想。

我問她的老公如何,她說隨緣吧!

『結婚也結了三年了,他對我真得很好,可能是我沒有什麼家庭的觀念,還是我的事業心太重,或者是我對他一點感覺都沒有,我也不知道我怎麼了?趁著出國唸書,正好解放一下自己。』

於是,潔西卡單身的飛到了芝加哥去了,對於那個電腦白痴而言,居然開始用 Email 了,而她唸書的那兩年我跟她通的 Email比誰都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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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這兒的生活一切安好,只是這第一個學期真是早,發現當學生還是不能太鬆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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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的秋天很美,楓葉紅透了整個校園,這時候我遇到了我的學長,跟我交往一年的學長,聽說他依然是跟很多女朋友交往,傳聞很多,雖然我心裡有一些依戀與回憶,但是,就是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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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遇到了一個韓國人,他的臉跟我比我還大,就是典型的大餅臉,我們在聖誕節一起出遊,打算到紐約的時代廣場去參加跨年的倒數計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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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寒假的 Intern 實習,我找到了芝加哥的一家xx公司,這裡的冬天真是糟糕,下雪又下雨,我租了一部車及公寓,我覺得我好厲害,居然分的清楚方向,又在大風雪中開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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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奶奶過世了,我回去台灣兩天又回來了,在飛機上我想了很多,終於下了一個決定,除了參加奶奶的葬禮,我還跟我老公離婚了,在飛回芝加哥的飛機上,我第一次這麼高興又非常的感傷,真是百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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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我跟那個韓國人本來就沒有什麼結局的,這次暑假的 Intern,我爭取到了英國的xx公司,搞不好有其他的艷遇。

*4、成為第三者

潔西卡在英國實習的時候認識了一個年紀稍大的企業家,說是生意人應該比較貼切一點,因為還有半年才畢業,所以並沒有認真的交往,一直到她畢業以後,那個生意人經常出差到芝加哥去找潔西卡,也因此潔西卡在美國工作不到半年,就請調回台灣。

『我雖然不太喜歡在台灣的家,但是我的英文說的再好,畢竟我們的膚色還是不一樣的。』這是潔西卡回國前最後一封的email,我深深地懷疑是不是又是為了那個新的戀人,才回來的。

哪知道回國不到半年,潔西卡發了一封很長的 email給我,我的英文不太好,看了好幾遍才翻譯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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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經,我是那個「第三者」。在美國工作下班之後,總是非常的無聊,生意人來談企業改造的案子結束後,我們找了一家 PUB,開了一瓶酒,喝到兩個人都覺
得有五分醉意的時候,自然而然的上了床,就在我租的公寓。

就這樣一次兩次以後,在異鄉工作的寂寞,讓我深深地思念著他,雖然我用工作來填補,但是好幾次深夜空無一人的辦公室,總是讓我想起來他。我決定回台灣找他。

那年我25歲,對性還有狂熱,扣除生理期,平均每天至少做愛一次,他床上工夫還不錯,一天晚上做個兩三次不成問題,下了床,也還算是個溫柔的情人。

每個星期,總有個一兩天,我會在凌晨一、二點接到他的電話。接著,我走下樓上他的車,到PUB開酒,然後進入Hotel,習慣之後,也就成了自然。他工作忙,我生活更忙,所以,見面其實沒什麼交談,直接切入重點,然後結束,第二天各走各的。

我總覺得這段關係少了些什麼,偶爾,空閒的時候,在「例行公事」之前,我們會一起去吃個飯,聊聊周圍的瑣事,聊著聊著,總覺得這段關係該有點進展,總覺得該有些什麼填補這些空白。

是我打破了這段關係的遊戲規則。

有一天,我問他:「萬一我肚子被你搞大了,你打算怎麼辦?」,他面無表情的回答:「那就結婚吧。」我想,這或許是他愛我的方式。

沒過多久,我開始公開我的戀情,朋友告訴我,那個生意人應該已經有老婆了,雖然身分證上沒有登記,但是他非常的篤定,業界的人也十分清楚。

我在掙扎要不要做永遠的第三者,嚴格來說他並沒有欺騙過我,或許我也對這個男人倦了,我離開了生命中的第五個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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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算了一算,我知道的只有四個男人,一是大學時代的學長,腳踏多條船,二是長的像杜德偉的老公,講話台灣國語沒有內涵,三是在美留學的同學,大餅臉的韓國人,第五個就是那個已經有老婆的生意人。

*5、第一段婚姻的過程

我終於在潔西卡換到一家網路公司做內容總監的時候,透過一個匿名的討論區,更了解她了。

(以下是該討論區、專欄的節錄,已經取得當事人的同意轉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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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我家死鬼(像杜德偉那個)其實是個很不錯的老公,一個丈夫,他可以算是已經到了「有口皆碑」的地步了。他不抽菸、不喝酒、不參加任何應酬、沒有酒肉朋友,唯一能稱得上是嗜好的,就是「看電視」這件事情,我的男性朋友都私下說他「活著沒什麼意義」。

不管我是半夜三點下班,還是晚上五點下班,每天下班時間一到,他準時出現在我公司門口送我回家,早上準時叫我起床上班,送我到公司門口,從認識到結婚那段日子,從沒有間斷。

他學歷雖然不高,卻對我非常癡情,他不會寫浪漫的情書,卻會每天對著我說︰「我愛妳」;每當我莫名其妙鬧情緒的時候,他會送花給我先道歉;除了他吃飯錢之外,他所有的薪水都交給我;他沒有私房錢,即使有額外收入,也會全數買顆鑽戒送我。

我家的衣服、地板,除非我興致來了,要不然我不會動手去洗,他連蛋都不會煎,卻會一邊看電視一邊學煮紅豆湯替我補氣補血。

我知道他是愛我的,如果我和他離婚,也許再也不會找到像這樣的「標準丈夫」。想想看,有幾個男人能為你做到這樣的地步呢?

即使如使,偶爾,我還是會覺得有點寂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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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潔西卡他們的婚姻生活似乎沒有交集,潔西卡在她奶奶過世出殯的那一天,同時獲得離婚的協議,我非常懷疑,她當時為了什麼跟她老公閃電結婚的?

*6、無法承載太多的愛

『既然婚姻沒有交集,為什麼要結婚呢?』我直接了當的在電話中問潔西卡。

原來是潔西卡的爸爸在他大四的時候,投資大陸的生意失敗,而錢賠掉了就算了,但是,好死不死的他爸爸憂心他的生意兩頭跑的時候,身體弄不好而中風,他爸爸的醫藥費就是這一段婚姻換來的。

那個長的像杜德偉的前夫,家族企業龐大,但是不喜歡唸書,所以沒有什麼經營概念,所以前夫的父親希望藉由潔西卡的影響力,看看可否改善?雖然杜德偉對於婚姻的表現實在是好的無話可說,但是兩年來的努力還是逃離不了離婚的命運。因為,潔西卡根本沒有愛。

現在,潔西卡獨立負擔中風父親的醫藥費,也送到他到安養院去照顧,雖然現在薪水對於這些費用綽綽有餘,但是,她對於愛情支出的費用卻是零。

『你還會要結婚嗎?』我問她。

『可能會吧!但是,結婚前一定會先講好,如果厭倦了,我們還是可能會離婚的。我不會想要生小孩,因為生小孩要負擔未來的養育責任,我自認沒有那種能力。』她非常篤定的回答。

我想,潔西卡愛戀的第四個男人就是她的父親吧!表面上看起來潔西卡一直不斷地更換男朋友的愛戀情事是她的習慣,但是我認為她一直無法承載太多的愛,總要一段親情的過去,才會有另一段的開始。

世界上好像真的很多這種人!

2001/04/04

【三五男人】小Ki寶出生了
分類:三五男人


『我要當爸爸了』這是不斷地重複撥放麥當勞的廣告,至今,我好像還沒有那種興奮期待的感覺。原先以為寶寶生出來之後可以在醫院的育嬰室外面與其他寶寶的爸爸媽媽交換懷孕期間的辛苦經驗談與養兒育女的未來期望。

***1***

沒想到,諾大的育嬰室只有一個在保溫箱的男寶寶,一個小時的探嬰時間,育嬰室的玻璃窗外只有我一個爸爸,我老婆是剖婦生產的,所以還躺在病床上,我負責用數位相機把小Ki寶的英姿照下來給家人欣賞。

看了十分鐘不到,我獨自一個人的表演已經很累了,一個在保溫箱安詳地睡覺的嬰兒,理也不理玻璃窗外的男人,只有一個自以為已經當爸爸的男人,在走廊上獨自一人比手畫腳的傻笑。

我想我們父子應該創下了這齣溫馨親情悲喜劇最短的播放時間,十分鐘就結束了,沒有十八相送,沒有哀聲哭號,也沒有淚眼汪汪,只有淡淡地甜蜜在心理。

***2***

小KI寶的名字是算命算好讓我們選的, 我們選了一個很像瓊瑤小說男主角的名字,想了一想,出生的日子是算命算的,名字也是,我想,他的未來應該都是我們計劃好的吧! 是不是現代人的悲哀!

我想台灣人是活在所謂的計劃經濟的產物,台北市從日據時代就是被日本學者規劃下的城市,走過了國民政府的歲月,也是一樣,現在新政府已經上台了,小政府大國民不再走計劃經濟,但是,我們的高科技產業,正是最好的實踐者。

簡單的來說,台灣的人民從小一直被計劃長大的,以下是我表列一個小孩從小到大的十大計劃。

1. 生男生女

2. 生孩子的時辰

3. 姓名(注意:是包含姓氏也可以喔)

4. 喝奶的時間及溫度奶粉量,還有拍打背部打膈的次數。

5. 哭鬧的時候會有依據哭鬧的聲音,自動的選擇適合的音樂鐘響起來,響的時間也是計算好的

6. 有一種電動的搖椅可以測量體重溫度以及心跳的聲音,好好的安撫嬰孩

7. 注射預防針的時間

8. 要上幼稚園的地方以及要認識的朋友,都要先安排好。

9. 計劃好他的人格以及成長的方向,好讓他未來不至於失業。

10. 計劃好他們的男女朋友以及未來的女婿或者是媳婦的長相個性

我想唯一不太會去計劃的,就是小孩的玩具吧!

***3***

陪著我們家十年的老貓過世了,他的名字叫Ki寶。

我們家的老貓是黑白色花紋相間的野貓,出生後的奇遇不斷,曾經被我們丟到遙遠的山上放生,結果被他的媽媽小咪,一家子全部帶回來,包括Ki寶和他的兩個哥哥,我們把小咪視為神貓。

就在回家的這幾天,Ki寶的大哥被車撞死了,小咪傷痛欲絕,我們看看不是辦法,小咪一定會在傷心之餘跑去快活,又會再度兒女滿街,於是帶去獸醫哪裡做結紮手術,沒想到還沒有進門口,就被他脫逃,從此下落不明。

剩下兩隻嗷嗷待哺的Ki寶以及她的二哥點點,我們把點點送給了親戚,但是可能是那隻有狐臭的貓不討人喜歡,或是親戚不愛護小動物,再度送了回來,他與Ki寶雖然是兄妹,但是就是相處不來,於是點點在一個懶洋洋的午後,不聲不響的離家出走了。

Ki寶孤零零的一個人曾經迷路一個星期,被我們找回來,也曾經被老鼠夾夾到腳受傷跑回家,也曾經爬上高樓困在空屋的陽台一個星期,種種的危險都已經度過了,長大的她被我們帶去結紮,終於可以在家裡度過她的下半輩子。

去年她染上了皮膚病,吃藥一直吃不好,拖了也一年最近一直惡化,於是帶去打針,不知是年事以大,還是冥冥中注定,於是兩天後就走了。

Ki寶在我老婆懷孕期間最喜歡在她腳下鑽來鑽去,每次要跳到她的肚子上總被我老爸制止,輾到陽台去關緊閉,老婆想想兒子被關在肚子裡,於是取名綽號,小Ki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