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1/01/22

【說故事】今生:瀚叔一輩子的守候
分類:說故事




瀚叔,是我的遠房親戚,已經六十歲了還裝做風流倜儻,外表看起來只有四十幾歲的樣子,打扮時髦,聽說早年做生意賺了不少錢,他並沒有結婚,因此不少的女人主動想與他交往。

*1

*爸爸的學生──瀚叔

小時後,瀚叔大概兩三個月會來我們家做客,我實在也是搞不清楚他到底是哪邊的親戚,只記得每次來都會帶一大堆禮物來,有美國的巧克力,或者是德國的洋娃娃,有時候是奇奇怪怪的土產。

說不出為什麼特別喜歡瀚叔的原因,除了會帶禮物來給我們之外,他似乎非常會跟小朋友講話,好像我們的朋友一樣,有時會變魔術,有時會做玩具給我們,有時候還會跟我們玩家家酒。

據說,瀚叔就是在世界各國跑來跑去,賺了不少錢,為什麼不結婚?一直是我們的疑問,或許是漂流慣了,或者是不想包袱,也許他有一些等待?

我們長大後,瀚叔就比較少了我們家做客了,我問我爸爸這個人的過往,他才慢慢地跟我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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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瀚是我在師專畢業實習教書的第一屆學生,那時候我教的是夜間部的專科學校,阿瀚是當過兵才還回來上課的,只比我小一歲,也因為如此,我特別對他照顧,實在不是很適合念書的阿瀚,不知道受了什麼刺激,分外的用功。

他的母親在阿瀚當兵的時候得了癌症死掉了,從來沒有聽過他的父親消息,我在猜可能他母親是小的,所以父親可能就因此不管他們母子的生活了,所以阿瀚從小與母親相依為命,一直到阿瀚去當兵,本想退伍後開始打拼讓母親好好的休息。

但是,母親過世後,阿瀚一個人頓時失去生活的依靠,白天打打零工,晚上就被老闆要求來念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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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跑船做生意

我問我爸爸,既然那麼多人追求瀚叔,為什麼瀚叔一直不結婚呢?爸爸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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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起初也不知道為什麼,但是後來阿瀚對於英文的學習顯得非常的努力,透過其他的同學才知道,原來他在當兵前愛上了一個富家女,兩人是真心相愛。

但是富家女的母親非常不贊成他們交往,就趁著阿瀚到馬祖去當兵的時候,逼迫她女兒嫁到美國去了。

於是阿瀚從此就一個人努力的工作、念書,他畢業後開始跑船,所以你小時後經常收到的禮物玩具,都是他到國外帶回來的,後來他開始作進出口的生意。

那時候台灣還沒有開放觀光,只有跑船做生意可以出國,我想他會努力的念英文,學做生意,是不是因為要去看那個他心愛的女人,就不得而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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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瀚叔,我總帶著一點神秘,也帶著一大堆的問號?

就是今年過年的時候,爸爸接到朋友的電話,說是瀚叔得了肝癌住院了,於是我們到醫院去探望他。

看到昏迷不醒的瀚叔,插著呼吸管與一大堆的線,他的臉與我多年前的印象有很大的差距,消瘦的臉頰,可以看到骨頭的身軀,讓我不自主的留下了眼淚,我很不喜歡這種場景,於是跑到了病房的外面。

這時看到護士拿了一份文件給一位稍有白髮的女人簽名,說是一定要照斷層才能決定是否開刀,但是顯影劑很容易讓癌細胞擴散,所以醫院無法擔保這些事情。

我看著那個女人,雖然稍有年紀,但是氣質高雅,雖然憂傷佈滿了雙眼,但仍然堅強的不留下眼淚。

難道,她就是曾經與瀚叔相戀的富家女?

(人生無常!)

*3

*找回自我的年輕祖母

果然,那個銀髮的阿姨是瀚叔唯一的親人,他問清楚護士每一個應該要簽名的地方以及重點,閩南語與英文交雜的交談過程中,看得出來他對瀚叔的關心,在這個面臨抉擇的時間點,堅強的外表掩飾不了心中的沒落,看了這一幕之後,只留下哭紅眼睛的我。

我跟她自我介紹了一下,阿姨馬上點頭說瀚叔有提起我小時候的樣子,她沒想到我已經是有一個小孩的母親了,勉強擠出的一絲笑容後,我忍不住問了瀚叔的病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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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閩南語與英文交雜的)

我跟我的先生離緣後,回來Taiwan找Handson(瀚叔的英文名字),伊真實等了我四十年,我倆人還一起去看龍潭的別莊,本來預訂都要買下去了,誰知道他得了Cancered,是急性肝癌,我帶他來醫生館檢查的時候,先生(醫生)就說要切片Check,沒想到過幾天伊了變成這樣了。

Handson的生活習慣不好,以前跑船的時候常喝酒,做生意的應酬又一大堆,所以Checking出這種病,我們並不意外,不過誰知道這麼嚴重。

回想我十六歲跟阿瀚相識交往的時候,因為家人的反對,所以我跟阿瀚一起離開來台北做事,因為阿瀚要去做兵,同時阿瀚的老母發現我們兩個在交往,可能是我阿母的關係,她要求阿瀚要放棄這一段的感情,因為阿瀚是十分孝順的人,所以把我帶回了家鄉。

我阿母趁著阿瀚去馬祖做兵的期間,介紹一個要移民去美國的留學生,要我嫁給他,我一直不肯放棄阿瀚,但是我阿母跪在我的前面,說要死給我看,我才勉強答應,嫁給了一個我不喜歡的男人,飛到了一個Jail(監獄),San Francisco。

我一直在美國生活,但是並不happy,一直到我的孫女上大學的時候,她拉著我去參加一個活動,Taiwan來的什麼sub.conscious(潛意識)的開發課程,我丈夫很早就在外面有女人,我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上完哪個課程後,雖然我已經是快六十歲的阿媽了,我還是決心要回台灣找阿瀚共渡一生。

沒想到阿瀚跟我在一起不到三個月,才剛剛要開始,就碰到了這種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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瀚叔在醫院不過三天就過世了,過世的時候還拉著阿姨的手,流下高興的眼淚。阿姨說, 有個人用了一輩子的生命來愛你,此生已無憾……

*4

*瀚叔的個性

瀚叔從小就與母親相依為命,所以十分孝順母親,對於長輩的尊敬更是不在話下,老闆要他念夜間部半工半讀他就去做了,即使他的年紀跟我爸爸相仿,但是一日為師終身為父的觀念一直在他的心理面,所以即使畢業後還是每年會到我們家來拜訪我們。

嚴格的說起來,他是那種別人眼中的好孩子,或許是從小就沒有父親的關愛,聽說他的母親曾經是風塵中的女人,這個對瀚叔來說,認為只要愛上一個女人,就應該要珍惜並守候一輩子,或許他對於他父親遺棄他們母子有說不出的怨恨。

自從瀚叔的母親過世後,雖然他愛的阿姨已經嫁作人婦了,但是他還是不放棄,勤念英文、學做生意,也因為全無家累所以可以在自己的目標前進。

而在美國的阿姨因為丈夫的外遇連連,在一場與孫女在一起的潛意識教育訓練課程中找到了自我,她在傳統婦女意識下成長,即始到了開放的美國還是一樣守舊,她活在她母親所希望的樣子,活在大家為他建構的家庭中失去了自我。

終於,一切的曙光為了真愛而打開了大門,阿姨毅然決然的離開了六十年的生命,找回來她自己的生活,雖然只有短短的三個月瀚叔就病死了,但是我想已經足夠了。

瀚叔一生的努力與守候應該也無憾了吧!

2001/01/10

【說故事】出軌:四十歲醫師娘
分類:說故事




Amber在辦公室接到電話後,只要露出甜蜜的笑容、小小聲的低語,我就知道是她的情夫打來的,她的先生是自己開業的牙醫,一個已經上高中的兒子,家庭生活應該很美滿才是。

*1、午餐的約會

Amber是我們銀行的人事,年紀大概已經是四十歲了,雖然笑起來臉上有一些皺紋,但是身材風潤有致,皮膚又好,氣質高雅大方,如果她不講她有一個高中的兒子,我們還猜不出她的年紀呢!

要當公司的財務或是人事,要有一個先決的條件,就是口風要緊,對於公司上上下下的同事要一視同仁,不能對誰比較好,這樣會被別人懷疑誰又知道誰的薪資?或者誰有領了多少的獎金?尤其是我們銀行界,如果有口風不緊的人事,經常會是流動率提高的原因。

因此,Amber的美貌氣質,一直是同事之間最有八卦消息的傳聞。年前,我們公司內部裝修,我的位置被重新調整到她的旁邊,雖然隔著高高的隔版,但是,講電話的聲音依稀可聽見,當然她是非常嚴守公司保密規定的,所以我要能聽見什麼公司小道消息,還真是不容易。

Amber的老公本來在天母開了一間牙醫,聽說生意不錯,但是房租到期,而附近的競爭又過於激烈,於是搬到了宏國大樓附近的巷子裡面,這裡上班族多,又是高級住宅區,她老公認為應該不會有削價競爭者才是,更重要的是,診所離Amber公司又近,中午可以一起吃飯。

奇怪的是,就是她老公診所在重新裝潢的期間,經常會接到一個男人的電話,中午,Amber就莫名奇妙的消失,我以為是跟老公一起忙診所的事情,沒想到有一天,我們一群人到附近比較高級的西餐廳吃飯,為新進的同事介紹時,遇到了Amber與一個中年男子一起。

那個男子身著休閒服裝,雖然看起來有一些年紀了,頭髮亂亂的自然捲,打扮起來不像那個世紀的人,倒像是e世代的年輕人,長相有一點像一個十年前日本的偶像明星──阿部寬,我們一群人因為沒有位置,所以坐在他們兩人的隔壁桌,聽到那個男子的聲音,低沉慢速,沒有高潮起伏,我們還以為是日本人呢?

事後聽說那個男子是Amber的高中同學,那時候的高中,男女應該不是分校,不然也應該分班才對,為什麼會有男女的同學呢?同事說,應該是建中與北一女舉辦聯誼活動的同學吧!

(女人四十一支花。)

*2、通話紀錄

Amber在辦公室接到電話後,只要露出甜蜜的笑容、小小聲的低語,我就知道是她的情夫打來的,她的先生是自己開業的牙醫,一個已經上高中的兒子,家庭生活應該很美滿才是。

公司內傳說Amber的老公就是懷疑她有外遇,所以才把診所搬到公司附近,還傳言因為Amber玩股票賠錢與老公吵架,又被老公發現與昔日老同學阿部寬,所以正鬧的要離婚。

聽了這些傳聞,又看看Amber的笑容,我決定好好仔細的觀察她,以下是我對她的一些紀錄

(希望老闆不要看到這一篇文章,我會好好的上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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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一 天氣晴
08:40 滿面笑容的到公司上班
11:40 接到兒子的電話,說要跟同學一起去看電影
12:00 打電話叫老公起床,下午牙醫要開業

星期二 天氣陰
11:30 接到一個陌生男人的電話,因為是我代接的,所以特別注意。
11:40 老公打完高爾夫球,因為Amber還在講電話,叫我留言請Amber回
12:00 匆匆趕出去,我請她回電她老公,她說她會回的。
13:50 應該是老公來電,她的表情不是很好。

星期三 天氣雷雨
12:30 Amber收到一大束的鮮花,她老公為了情人節送的。

星期四 天氣晴(很熱)
13:50 接到一通電話,講了很久,還一度留下了眼淚
14:30 藉故家人有事情,說要請假

星期五 天氣陰
09:10 比平常晚到公司,眼睛似乎有一點浮腫。
12:00 下午又請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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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男人連續打了幾天的電話來,每一次Amber與他講電話都講了很久,有一次還留下眼淚,在西餐廳又遇到他們一起吃飯,害我不得不開始相信傳言,而她老公這一陣子打來的電話也特別的多,是否他也已經知道他老婆有一些出軌的異狀呢?

(我想辦公室傳言還是不要注意的好。)

*3、罹患乳癌

聽說,Amber的情夫,就是長的像阿部寬的那個老男人,這幾年來都是單身在美國洛杉磯當醫師,不知道是否是真的為了Amber而不娶,還是因為工作忙碌,或是『太挑了』的個性就不得而知了。

Amber幾天來的心情顯然不是很好,請了一個星期的長假。我原本以為是要與情夫一起出國渡假,這只是我的猜想,因為每次我跟團出國旅遊都會遇到情夫情婦一起親密的出遊,假期結束回到中正機場之後,兩個人就會裝的不認識,然後個自的家人會來接機,這種場景一直重複的回盪在我的腦海。

結果,原來Amber請假不是我們想像的這樣的幽會的情形,而是聽說她檢驗出得了乳癌,請假一個星期是為了要到醫院做徹底的檢查。

不知道是我心理內疚還是想多多了解她,我在Amber請假的前一天請她去吃飯,她本來想婉拒我,但是我又藉故說有一些折價券還有小孩的教養問題要請教她,她才勉為其難的一起去。

到了餐廳一坐下來,看到隔壁桌熱戀親熱的男女,我直接了當的就問她,是否與長的像阿部寬的男人是否有關係?她遲疑了一下,但是很自然的開始娓娓道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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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公司內一直再傳言我與我的高中同學有出軌的行為,事實上我們高中認識以來一直到大學,都是很要好的情侶,他與我老公也是醫科的同學,但是無奈合他再畢業之後就全家移民到美國去了,我因為家人反對之下,所以就跟現在的老公結婚了。

其實我們這幾年一直有聯絡,他回國來也都有找我,但是,我們一直保持適當的距離,沒有任何脫軌的行為,他可能也是工作忙碌,所以一直沒有找對象。

一直到今年他回來,因為我老公牙醫診所忙碌,還有小孩都已經長大,回想這十六年來的生活,雖然老公對我還是一樣的呵護,頓時,我感覺我一下子失去了重心,所以……

我們發生關係之後,我很徬徨,他也是一樣,我們決定還是保持朋友的關係就好了,畢竟我是一個有家庭的人,我老公也是他的同學,如果傳出去也不好。

那個朋友他是婦產科的,事後他很誠實的告訴我,我的乳房可能有點問題,我就懷疑的去健康檢查,證實我罹患了乳癌,下星期要做更仔細的檢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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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後我再也不敢亂聽信同事間的耳語了)

*4、永遠第一名的Amber

我聽了他在餐廳的自白,心理的感覺非常複雜,在短時間內這樣多的事情在同一個時間發生,舊情人、死寂丈夫、出軌與乳癌,這一切的一切打破了Amber原有寧靜的生活。

(他繼續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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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永遠記得與他(阿部寬)在旅館的那一夜,是我這十幾年來最快樂的一個夜晚,我丈夫並非不行,只是同樣的夜可能只是一個月的例行公事,早已經失去了新鮮感,我老公最近兩年更迷上了高爾夫球的運動,早上打球,下午晚上開業,客人多的不得了。

我知道我最近拿老公的錢去投資股票,賠了不少,我們大吵一架,讓我有離婚的念頭,而我兒子又已經昇高中了,管太多又嫌我們煩,這時候高中大學的舊情人再度的出現,讓我的心情有了大轉變。

哪知道檢查出來乳癌,這時候我又開始懷疑我老公是否仍然愛我,而我與情夫的關係,是否因為我的乳癌更會發生更大的變化,我的心情非常的複雜,如果下星期的檢查狀況不理想,是否還有活下去的意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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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ber一直是我們公司大家羨慕的對象,有一個表面愛她的老公,過年過節會送花送鑽戒禮物,有一個功課好的兒子,每個月都會到美容中心保養身體,這一切都是那麼的美滿,沒想到遇到了這些事情讓她的心理會有那麼大的掙扎。

或許是從小到大沒有遭遇過挫折,永遠是追求第一的個性,所以才會缺乏危機處理的能力吧!

(您是否也是見不得失敗呢?)

*5、面臨大抉擇

就在Amber做切片檢查之後,情況更糟糕了,聽說是惡性的乳癌,一定要切除一邊的乳房,之後還要做化學治療,因此,Amber請了三個月的長假,辦理了留職停薪,她的人事業務完全由總務代理。

三個月後,Amber回來上班,大家看到她憔悴的身軀,蒼白的臉色,還有因為化療而掉光的頭髮,不斷地安慰她,而這時候的她顯得非常地堅強,或許經過三個月的休養,與內心的掙扎調適,想通了很多事情吧!

偏偏這時候因為市場不景氣,公司也有裁員的計劃,那個代理人事業務的總務老小姐,完全不顧Amber的身體,在假日還叫他到公司開門,百般刁難,聽說在老闆面前說Amber的壞話,還翻出公司規定,說留職停薪沒有那麼久之類的傳言。

我有一天找了Amber,一起談論這些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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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這些事情我早就看開了,凡正我做事問心無愧,工作上雖然我在公司很久了,被裁員了,我也不會怨誰的。

倒是我跟我的高中同學(阿部寬),治療這段期間,他雖然在國外,但是經常打電話給我,而我的老公還是照常的過他的忙碌生活,剛開始我有一點歇斯底里的經常鬧來鬧去,但是,他給我買了兩本吳淡如的書,越讀越覺得我這幾年的生活其實並沒有真正的成長。

我一直在思考,我跟我老公的未來,還有我們兒子的未來,就在念高中的第一年,我兒子的成績並不理想,可能是交到了壞朋友,或者是叛逆期,我們夫妻又疏於照顧,所以我們打算送他到美國去唸書,相關的簽證事項,我們已經辦理好了,會先請我的高中同學代為照顧。

我想我現在的心靈已經空了下來,不會像以前一樣,要買名牌衣服手飾,追求物質享受,即使我不被公司裁員,我可能半年後也會辭職。

我想利用一年期間,測試我現在的婚姻,或許一年後,我真的會去美國找我的高中同學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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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跟我之前認識的Amber有一些不同,她看開了很多事情,變得非常的果決,至少,他克服了病痛,未來的時間,她希望能掌握的更多。

*6、阿部寬的介紹

阿部寬,身高:189cm,體重:75公斤

1964年出生,阿部寬訧讀大學時已經活躍於模特兒界,當年參選模特兒賽榮獲冠軍,其後當上時裝雜誌模特兒,自88年起,參演電視劇隻及舞台劇,更拍攝海內外電影。

我記得他是藉由同學寄出高中時期的照片去應徵模特兒,而成為演藝圈的人,日本最早期進軍國際影壇的電影里見八犬傳,除了藥師丸博子、真田廣之之外,阿部寬應該也有軋一角,不過是一個小角色吧!

而當時的電影片尾曲,satomi hakken-den主唱john O,banion實在是非常好聽。當時的我真是迷戀阿部‧寬。